涵秋秋不是涵球球

我又想开新坑,我是屑
混邪杂食人,梦男主攻向,偶尔泥塑,雷到不要骂我
最近在高明的梦男和梦女间反复横跳()
╭(╯^╰)╮

【太芥无差】未寄之信(芥川3.1生贺~)

啊啊总算是赶上了,但总觉得结尾有些仓促呢QAQ

算是有史实向吧,但有文野的啊!【←别相信】【因为根本看不出来】

文野主要是性格方面的定位w

希望大家喜欢呐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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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寄之信


“生命是很可贵的吧,为什么您会一直想要终止它呢?”

    我曾经这样问津岛修治先生。

    “大概是因为,可以让太宰治活在世上的人已经不存在了。”

    津岛先生这样答道。

    我不可避免地注意到津岛先生用了“太宰治”来称呼自己,那大概是是津岛先生的笔名。我很少见到先生这样称呼自己,因为那只是一个虚假的名字。先生的语气似乎有些失魂落魄,这让我觉得津岛先生像是在用什么可悲的话语称呼自己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如果是爱子的话,第一个能想到的、要与之殉情的人是谁呢?”

我愣了一下,脑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了青木君的样子,一下子便不知如何应答。微微侧过头,瞥见庭院中照射在草坪上的、略有些西斜的和煦的阳光。由那里走下一段石阶,最下面便是一座小小的水池,很多叫不上名来的树都种在边上。那大抵原是老爷幼时种下的,现在是美知子夫人在打理着。再往远方看的话,视线越过树林,便能影影绰绰地瞧见大海了。

“这么害羞的话,难道说是青木君吗?”

津岛先生的脸上,带着略微戏谑的笑容。先生的眼睛总是睿智而明亮,只有在每年的七月的某个时候,会染上鲜为人知的、颓废的神色。我故意转过头,不去理会先生一贯的调笑。

“——难道,是我吗?”

“先生——请您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——”

我略带着愠怒看向面前的津岛先生,他浅栗色的眼瞳里闪着促狭的笑意。我自觉有些羞赧,便偏过头去,看向那片树林的边上。每天下午的这个时候,青木君会抱着他的书从这里过去。他大约是即将成年的年纪,也许明年就将到东京都一个我没听过的学校去了。或许我也须随着他过去——去一个新的城市里活。

“抱歉,我总是说些奇怪的话,吓到爱子了吧。”先生又恢复了原先那样轻松且淡漠的情态。他顿了顿,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“桃花像是将开未开的样子,已经三月了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么,把这些拿去山上吧,就和以前一样,你知道的。”

我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
先生话中提到的那些东西,指的是一摞书信样子的手稿。大概每过一个月,津岛先生总会叫我把他们拿去山上的墓碑那儿烧了,我从没问过原因,心中却隐隐有些猜测。

“如果遇到了青木君的话,就与他同去吧。即是我拜托的事情,他总不至于拒绝。”他犹豫了一会儿,又嘱咐我,“前几天刚下了雨,山路不大好走,小心别落进溪水里啊。”

“再怎么说,也不是第一次去吧。倒是先生您啊,应当小心些,别趁这时候跳进水里,万一没人来救您……”

我本是想要说下去的。但是津岛先生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怕,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显现在他的脸孔上。他的双眼宛如被阴霾笼罩的夜空,闪烁着我无法辨识的星光。他似乎是想要流泪的,或者是想要哭诉些什么,但他终于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静默地等着我的离去。

我的身后,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。

“爱子ちやん,又去山上吗?”

我回过头,是青木君站在那里。大概是因为一路急着奔过来吧,他的头发都是散乱的状态,和服的下摆在风中飘着,是很凌乱的样子。早春微寒的空气包裹着我们,口中呼出的热接连着变成白色的柳絮消散不见。

“不理好的话,会着凉的哦。”我不由得微笑着伸出空着的那只手,帮他理了一下领子,“哲也君,一起走吧。”

山似乎是很古老的。刚进入林中,古邈世界的绿意就蓦地从左右袭至肩膀。连绵的青苔攀附在用天然石整齐堆置的小路上,绿叶青藤遮掩着的,便是那座墓碑了。那墓碑有些年头了。石头像是磨损地很厉害,隐约辨认出是有“龙之介”那几个字。在我第一次来时还认得出是先生的字体,现下只怕不仔细观察便连字也不识得了。

记得听先生说过,这是一座衣冠冢。是将死者的衣冠物什,以及生前喜爱的东西葬入土下,聊以纪念的坟墓。如果不是过于思念,大概也不会用毫无生气的物品来纪念吧?

我将先生未寄出的信一封封地取出来。每一封都曾仔细地被装在信封里,有的是连邮票也贴好了的。只是信封上没有署名,因此便空着。

青木君点好了火,与我一起一封封地烧着。小片的纸张在清冷的空气中上下飞舞,随即被火星抹去了痕迹。

“这儿埋的,该不会是津岛先生的儿子吧?”

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,抬头看向面前的青木君。

“你别笑啊……其实我早就这么想了。”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“津岛先生现在只有女儿不是吗?不过,如果是夭折了的话,也不至于总是写这样的信啊……”

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,到最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了。我复又将信执进火堆,思索着青木君的话语。

“如果不是儿子的话,倒更像是什么样的亲人。”

“可是……先生的兄弟中,没有叫‘龙之介’的罢。”

——会是爱人吗?

我在心里问着自己。可“龙之介”分明是男子的名字。再说,若是说先生会认识什么叫做这个名字的人的话,那便是连我都听闻的芥川龙之介先生了。

“想这些的话,有什么用处呢?青木君啊,还不如多读一些书,找个好点的地方生活,也好成家立业啊。”

他似乎是愣住了,有些羞赧地看着我,分明躲避着我的视线,却看得出眼里溢满的笑意。

当最后一丝火星熄灭在木堆里的时候,我迎上了青木君清亮的双眸。

 

“津岛先生,这么晚叫我,有事吗?”

“以后啊,就不用天天麻烦爱子来帮忙啦。”

先生的目光是柔和的,但分明没有焦距,像是漫无目的地找着什么方向,或是什么人。

“但还有最后一件事要拜托呢。”

“先生,请别这么说——”

“若是我死了,便把我书房里的那些信,和我的衣物取出来,葬在那座山上吧。”

“先生,您还年轻着呢,我马上就要搬走了,等不到这一天了吧。”

“不会很久的,爱子。”

“请别——”

“答应我,把‘太宰治’葬在那座山上,就在之前那座坟墓旁边,好么?”

他已经是近乎恳求的语气了。

我终是答应了。

 

津岛先生的死讯传来的时候,青木哲也君已经成了我的丈夫,而我正张罗着搬家的事宜,大概酷暑一过,便会搬去东京都了。

津岛先生与一位我不认识的小姐投水自尽了。

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能令人震惊的大事。津岛先生常常试图杀死自己,人们常常看见他漂浮在湖中,就连他的朋友们都见怪不怪了。

——这次大概是没有人把他捞起来了吧。

来到津岛宅的时候,还并没有很多人。毕竟津岛先生的祖籍不在这里,他的朋友只怕还没有来。我暗自记着先生的嘱托,将他的物什收拢好了,与哲也君一起去了那座坟墓。

令我想不到的是,那儿已经站着一个人了。

“中岛敦。”

“青木爱子。这是我的丈夫。”

“原姓是星野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是要在旁边留下太宰先生的衣冠冢么?请让我也来帮忙吧。”

他的笑容带着些朝气,却又像是勉强而为的粉饰。他的言语更像是堪堪打起精神来的病人,为着快乐而快乐,余下的不过是悲伤而已。

“这样就完成了。”

中岛敦沾满泥土的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着刻刀,在石碑上划下最后一笔。他不会不知道“太宰治”的原名是“津岛修治”,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。

“恕我冒昧,请问,您是否知道,‘龙之介’是指的谁呢?”

“啊,大概是芥川吧。”

 

于是至此我终于明白:

津岛修治先生死去了,他被葬在三鹰町禅林寺;新原龙之介先生死去了,染井法华宗慈眼寺立着他的墓碑。

而太宰治先生与芥川龙之介先生终将长眠于此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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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带一说,这里枕流求勾搭啊!!!

什么安利都吃嗯嗯嗯!!!

求回复啊啊啊,不要不理我【咬手帕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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